還記得闍城血印中的雙魔嗎?   

  是的,我以我自己的角度,模擬出絕夢中的冰爵,一個與劇裡截然不同的禔摩。

  無法接受者,請勿進入。 

  銀白如鉤的弦月靜靜懸掛在漆黑無底的夜空。

  因封印而沉寂許久的闍城,今日籠罩在繚繞不散的風琴聲中。

  那經由演奏者刻意拉長的徐緩前曲,彷彿會侵蝕聽聞者心魂,片刻過後,琴聲倏地產生變化,原比前曲稍微輕快的音律連綿傳出,蘊藏著琴師內心的澎湃情緒,隱斂深濃。

  若是細聽琴聲,不難發現琴聲來自闍城內荒廢已久的教堂深處。

  月光似如斑斑銀粉,輕輕撒落於教堂頂部的十字架,教堂窗上的彩繪玻璃折射著月華顯得光芒糜霓斑爛。

  風琴主人身著一襲擁有濃厚歐洲貴族氣息的銀白服飾,好似太陽光芒編織而成的金髮柔順的梳理在後,潔白無瑕的臉龐卻不見任何表情變化,整體華麗卻不顯得庸俗。

  猶如美玉般的修長手指再度移遊於皓白琴鍵,風琴旋即以特有的低音演奏出優美卻悲傷沉重的旋律。

  正當闍城上下為『闍皇.西蒙』即將娶妻的事忙著不可開交之際,唯有他……『冰爵.禔摩』仍舊像個沒事人的悠閒。

  或許是這琴聲太過複雜深沉的緣故,就連闍城重要主將之一,總是抱著白色小豎琴,同樣擅長音律的『血琴.希恩』都不由自主受其吸引,待他看清彈奏者時,先是微微一愣,旋即站在禔摩身後不遠處,「您在難過嗎?」

  禔摩並未停止彈奏,纖細白嫩的雙手更加快速的游走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什麼事值得本爵難過?」

  「您……」希恩像是在思索該用什麼用辭,才不會冒犯禔摩般的停頓數秒,接著才繼續未完話語,「不反對闍皇娶妻?」他瞭解闍皇與冰爵間並非只是單純的君臣關係,只是沒想到……冰爵除了一開始的憤怒,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表現。

  按下最後一個音鍵,禔摩優雅而從容的起身,性感的唇瓣揚起一抹漂亮得讓人膽顫的微笑。「闍皇娶妻乃是喜事,本爵怎麼會反對?」

  復甦的那瞬間,他從下人口中得知他即將迎娶人類女子為妻。

  那一瞬間,他只感到滿心憤怒與訕笑,並非他不願西蒙娶妻,事實上西蒙要娶幾個妻、納幾個妾,對他禔摩而言都是不痛不養的事。

  他只是對這男人的自私更為心寒。

  曾經,那個霸道自我的男人命他不准再看他人一眼,亦是他殘忍的摧毀他畢生唯一的愛戀,破壞他曾感興趣的一切。

  所有破壞與殘酷,全是為了向他宣告,他禔摩註定只能以他為天、以他為尊,這樣自私的男人,居然還想娶妻?

  哈,他甚至可以預見未來的闍城夫人不會比他好過到哪去。

  「可是……您與闍皇……」希恩未完的言語全都在禔摩那雙含笑卻無溫度的美眸中殆盡,那是種無聲的威嚇,來自上位者的警告。

  「希恩,注意你的言行。」禔摩將擱置在琴架上的銀白大禮帽拿起,隨性而不失帥氣的戴上,帽上的純銀十字架更替禔摩增添一份神秘。

  「我乃闍皇座下第一人的冰爵,除此之外我與闍皇不會再有其他關係。」語畢的同時,禔摩的大衣為深夜劃出一抹絢麗的銀弧。

  其實他根本不稀罕闍皇座下第一人這樣的身份,若是有人想要,他反倒樂意將這身份轉送他人。

  好比說……紅寅。

  他不是沒想過將這沉重的身份丟給紅寅,可紅寅那傢伙在得知他的意圖後,居然自動向偉大的闍皇請命,說是要入血堡當內應。

  維特跟希恩就更加不用提了,面對兩張宛如世界末日降臨的哭喪臉,任誰都招架不住,何況是身為原兇的禔摩?

  從來沒人知道,他根本不願意服侍西蒙。

  是的,那個男人不配。

  那個惡劣至極的男人先是自私的宣稱他只能愛他一人,然後當著他的面殘酷奪去他所愛之人的性命,又霸道的廢去他身軀某一部份。

  以如此卑劣殘暴的方式逼迫他服從,他又怎會真心相待?

  呵,這樣自私的男人,他又怎會看上眼?

  這裡是闍城,是所有黑暗與罪惡的深淵。

  他是禔摩,闍皇親點的冰爵,他會靜靜的看著闍城走向末路。

  直至……闍城絕夢。

  << 全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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