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謀這等事,成了,就是功臣,敗了,就是死字,家人亦是,不是跟著榮華富貴,就是跟著下獄賜死、流放邊疆,也沒什麼好怨。」彷彿沒看見長風靳爗被他嚇得不輕的神情,澹臺玄默只是盯著杯內酒水,不住說著。
聽著這些話,看著這樣的他,長風靳爗突然有些抓不準,澹臺玄默現下的心情究竟為何,那樣冷然的澹臺玄默,是他不曾見過的,就像是猶帶凍寒的春水,冷徹心扉。
「可,我卻還在京內,過著數名貴人青睞的生活。」不知酒後露真性,還是抑鬱已久的緣故,盯著杯內物直瞧的澹臺玄默倏地眼眸微闔,嘴角更是噙著一抹意義不明的淺笑,那模樣看來,遠比平日的他更要帶著幾分銳氣。
倏地,那抹淺笑透著一絲譏誚,「要讓外頭的人知道,澹臺玄默不單是逆謀罪眷,還過著這樣的日子,朝裡不知道會有多少御史言官出來彈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