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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飛舞之際,身著銀白戰鎧的人影一閃而過,數道發出憤怒嘶吼的野獸身影緊追其後。
野獸?
怪獸還差不多。
龍騎腹誹的同時,以龍槍架住猛撲而來的兇獸,旋即抬腿一踹,將那隻兇獸踹入緊追而來的獸群,並藉著這股後座力疾身而退,再次拉開距離。
還未站穩,察覺到身後危機的龍騎躍身閃過自後方襲來的一爪。
爪襲落空卻是將覆蓋大地的雪花翻了起來,揚起一片雪白。
混著因為巨獸一爪而崩裂的碎冰,落在龍騎銀白的戰鎧上頭,雖然沒能造成半點傷害,但是冰渣敲擊戰鎧所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讓剛落地,原本想趁著視野一片濛朧遁逃的龍騎忍不住咒罵了一聲,「操!」
冰渣敲擊戰鎧的聲響曝露了他的位置。
果不其然,尋聲而來的攻擊再次襲來。
這回,龍騎沒有退避,而是將龍槍橫於身前硬是扛下這一擊。
銳利的尖爪擦過龍槍槍身蹦出大量火花,不單如此,巨獸的力勁顯然超乎龍騎的想像,幾乎是在他擋下攻擊的同時,連人帶槍被擊飛了出去。
被一爪轟進冰棚的龍騎在最後關頭找到足以支撐自己重量的施力點,搶在冰棚崩塌之前,一個蹬足,踏破冰層,藉著反作用力,配合武神槍開道,硬生生在被活埋的前一刻逃了出來。
來不及鬆口氣,自戰場培養出的危機感令龍騎毫不猶豫的轉變槍勢,緊接著,紅藍兩道栩栩如生,宛如真龍咆哮的幻影隨著天龍點睛直襲而出,恰恰逼退猛襲而來的兇獸。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龍騎躍身高處,將力量盡數集中槍尖,對準底頭兇獸頭顱直落而降。
隨著一聲巨響,激起一波雪浪。
待遮天蔽日的雪花再次飄落大地,視野恢復清明。
一槍貫穿兇獸頭顱的龍騎再也捺不住喉間腥甜,咳了一聲。
夾帶鮮血的唾沫落在雪地顯得異常刺眼,龍騎卻是不以為意的以手背抹去唇邊殘血,一腳踩著兇獸頭顱,一手使勁將龍槍拔出。
「虧大了。」
龍騎嘴上如此抱怨,人卻是一刻也不敢停歇的離開原處,畢竟這裡是被人稱為禁斷之地的優雷卡,隨時都會有被騷動引來的兇獸出現。
和伊修加德與艾歐澤亞的生物不同,生長在優雷卡的生物全都因為乙太絮亂的關係顯得異常強大。
在優雷卡還無所謂,要是放到艾歐澤亞就是場災難。
如果用淺顯易懂的方式來說,優雷卡裡的生物不管哪一隻,隨便放到艾歐澤亞就是該族群中的精英等級,無一例外,簡直沒完沒了。
相較之下,邪龍眷屬們可愛多了。
雖然龍族本質也是皮糙肉厚,鱗片堅硬的使人頭疼,至少,牠們不會打著打著就突然變異成另種層次的怪物。
禁斷之地優雷卡的生物卻不一樣。
經過數天摸索,龍騎已然瞭解,在滿足某些條件的情況下,優雷卡的生物有一定機率在戰鬥期間轉變成不管在體型、力量、防禦都超出平時數倍的變異種。
精英怪中的精英怪是什麼概念?
剛剛那頭兇獸就是最好的例子。
龍詩戰爭結束後,不管是自願還非自願,某方面來說,可以算是半退休狀態的龍騎,為什麼會現在禁斷之地優雷卡?
這事得從前陣子說起。
禁斷之地優雷卡,龍騎早有耳聞,但有所聽聞和實際前往是兩回事。
至少,現階段的龍騎並沒有這樣的打算與計劃,用句簡單的話來說,雖然離了戰場讓人有點不習慣,但龍騎還是想享受下半退休的悠閒生活。
直到猛士告訴龍騎,他想前往優雷卡。
先不管猛士究竟是為了什麼原因要去優雷卡,再把龍騎和猛士達成了怎樣的共識,兩人最終會變成怎樣的伴侶關係撇到一邊,對於猛士的私人空間與行動,龍騎向來不作干涉,即便是聽到他和朋友要前往禁斷之地優雷卡探險,龍騎也不過是淡淡的表示,知道了。
只要猛士別把自己折在優雷卡裡,龍騎就沒有意見。
不,也許猛士真把自己在優雷卡裡給弄沒了,龍騎大概也只會惋惜個一句,談好條件的未來伴侶沒了,未來真要再找個契約婚對象又得從頭來過。
就這樣,龍騎和猛士過上了不同的生活。
龍騎對此很滿意,畢竟他現在只想安逸生活上一陣子。
身處優雷卡的猛士則不然,也不知道猛士在優雷卡裡得到怎樣的樂趣?
又或許是如龍騎之前說過的,覺得寂寞就自己找過來,別等著他過去,龍騎不會通靈也不會讀心術的緣故,在優雷卡待了一段時間的猛士開始傳訊給龍騎。
「要不要一起優雷卡?」
「不。」
龍騎最初是拒絕的,連個商量空間也不給,也虧得猛士能接受,每回通訊總要問上這麼一句,一來二去,幾乎成了他們間的交談慣例。
不知道經歷第幾次的詢問與絕後,對自己和猛士的關係有那麼點自覺得龍騎突然陷入了深刻的反思,怎麼說也是自己未來的伴侶,總是拒絕對方邀約,是不是太過不通情理?
略作思考的龍騎在誰也沒曾支會的情況下,帶著龍槍搭上了前往優雷卡的船隻。
決定是他一個人做的,踏進優雷卡也是一個人的事,要不是閒來沒事,不知怎的又跑回常風之地閒逛的猛士意外發現龍騎身影,估計在下回通訊前還被瞞在鼓裡。
儘管,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但是,當猛士發覺,龍騎已經準備從常風之地轉移到恆冰之地時,他依然忍不住一臉揶揄的看向龍騎,「不是說不來嗎?」
剛辦完恆冰之地通行手續的龍騎只是看了猛士一眼,旋即從優雷卡相關的研究員手裡拿過恆冰之地的通行許可證,頭也不回的朝恆冰之地前進。
一句解釋也沒有。
目送龍騎踏進恆冰之地的猛士卻是笑得一臉開懷。
有些事,似乎不用說的太清楚。
龍騎認為,他的行為充其量不過是觀光渡假的一環,雖然這種悠閒方式任誰來看都會覺得不太對勁,但至少,未來猛士提起優雷卡時,他可以回答,他已經去過了。
簡單粗暴。
就這樣,探索領域截然不同的兩人在取得聯繫後,決定一同從優雷卡那座與世隔絕的小島返回大陸,順道與一些平時難得碰上一面的友人共進午餐。
正常的交際應酬對龍騎來說,沒有什麼難度。
比起這些,和友人閒聊到一半時,突然轉頭看向龍騎的猛士才是最大的問題,因為他劈頭就問龍騎什麼時候能進入豐水之地?
優雷卡被分為四大區域。
分別是常風之地、恆冰之地、湧火之地,以及豐水之地。
乍聽之下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實際上只有親身去過的人才知道,四大區域並不相連,再簡單的來說,沒能踏遍常風之地的人,進不了恆冰之地,沒能將恆冰之地摸熟的人,進不了湧火之地。
以此類推,猛士的話語就是讓龍騎到優雷卡最深處與他會合。
儘管在優雷卡以外的地方,兩人隨時都能碰面,但猛士無疑是在見面這事上增添一定難度。
姑且不論猛士為什麼要提出這樣的要求,用一天的時間突破常風之地,再用一天的時間脫離恆冰之地,返回大陸前,剛取得湧火之地通行證的龍騎面無表情的喝了口杯內的飲品,「不知道。」
龍騎這話說的真心誠意。
對優雷卡毫無執念的龍騎對很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優雷卡,含蓄點的說,他就是來陪跑的,比起探索豐水之地內部,他更想返回自己位於伊修加德的私人住宅。
他有點想念自己的床舖。
無論如何,龍騎沒有立馬踏遍優雷卡的打算。
通過某些事件,知曉並且確定龍騎很吃他那張臉的猛士只是將臉湊到龍騎面前,一字一句緩慢而堅定的說,「我想跟你一起踏足豐水之地。」
說什麼踏足豐水之地,明明人早在那裡浪得風生水起了。
龍騎如此腹誹,但是面對猛士那張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異常符合自己審美,甚至有種越看越順眼的面容時,龍騎內心短暫掙扎了一下,「給我兩天時間。」
「真的?」
坦白說,龍騎覺得此時此刻,推開猛士,再給他一記墜星衝是最好的回答,但是,他沒有,已然放棄拯救自己的龍騎只是無奈的仰頭望天,「嗯,給我兩天。」
別問他為什麼?
反正這已經不是他頭一次屈服在那張臉的注視下了,再多個一次,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屈服這件事,只有零次與無數次。
很顯然,龍騎正朝著無數次這條路前進,走的義無反顧。
更重要的是,那是他的未來伴侶。
在能力範圍內,滿足對方的要求,是身為伴侶的義務與責任。
基於承諾與責任,龍騎沒有返回伊修加德,他甚至連黃金港的旅館也沒踏進去,和友人們道別後,轉身就搭乘前往優雷卡的船班,再次進入了湧火之地。
為了在兩天內達成承諾,龍騎帶著乾糧和飲水,以及些許應急用的藥水就深入湧火之地。
不得不說,龍騎在某些時候,是個過於拼命到令人髮指的傢伙。
如果曾經有人在湧火之地遇見龍騎,有很大概率可以看見,即便是用餐時間,龍騎依舊是一手拿著乾糧,一手挑著龍槍在和裡頭的怪物搏鬥。
分秒必爭這四字,龍騎發揮的淋漓盡致。
除了必需的睡眠時間,其他時間,他幾乎全用在探索湧火之地上頭,務求早早獲得通往豐水之地的通行資格。
龍騎的付出與收獲成正比,最好的證明便是他比約定的時間還早了一天出現在豐水之地。
在豐水之地隨便找了個有屋頂和熱水的落腳處後,龍騎給猛士發了個簡短訊息,表達下自己已然完成諾言,到達豐水之地後,將自己收乾淨,連餐點也不吃的直接倒在床舖上頭補眠。
按照龍騎原本的想法,他應該會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
事實上,龍騎對自己的睡眠情況過於樂觀。
連睡覺也將龍槍擺在附近,務求任何突發狀況都能拿到武器的龍騎在敲門聲響起的瞬間就脫離了睡眠,直接進入了警戒狀態。
夜深人靜的訪客也足夠瞭解龍騎,幾乎是在敲門的同時,表明了來歷,「是我。」
打開房門,看著三更半夜不睡覺,特意跑來找他的猛士,龍騎心裡升起一絲不妙的預感。
下秒,龍騎的預感應驗了。
「我想和你一起攻略巴爾德西昂兵武塔。」
「巴爾德西昂兵武塔?」龍騎帶著詢問語氣的重複了一次關鍵詞,見猛士點頭,龍騎略感頭疼的捏了捏眉間,「認真的嗎?」
他才剛脫離湧火之地,踏入豐水之地,別說休息,就連裝備行囊都還沒整頓,這傢伙就來找他攻略巴爾德西昂兵武塔?
龍騎希望猛士只是和他開了個聽起來很認真的玩笑,猛士卻是看著龍騎,堅定而不帶遲疑的表達了自己的需求「「我想跟你一起前往巴爾德西昂兵武塔。」
龍騎撫額。
猛士是否記得,剛踏入豐水之地的龍騎距離獲取巴爾德西昂兵武塔通行證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當他以認真的神情提出要求時,龍騎就想起了自己的承諾。
需要他的話,直接挑明。
只要在能力允許的範圍,他會盡可能滿足對方。
龍騎發出來自靈魂深處的歎息,「等著。」
*** *** ***
龍騎沒有魯莽到在猛士提出想一起前往巴爾德西昂兵武塔時,立即整裝踏進豐水之地深部探索,相反的,在逞強與養精蓄銳間,他理性的選擇了休息。
一夜好眠。
第二天,確認戰鎧與龍槍的狀況,判定現在出征毫無問題後,他才帶著大量的乾糧與少許飲用水踏進豐水之地內部。
出發前,猛士曾問過龍騎是否需要陪同?
龍騎拒絕了。
猛士只需要唯持自己的步調,盡情享受在優雷卡的時光就夠了。
能不能順利探索豐水之地?能不能獲得巴爾德西昂兵武塔的通行證資格?那是龍騎自己的問題。
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
期間,為了集中全副心神,龍騎甚至阻斷了通訊寶珠的聯繫。
直到數天後,猛士才再次收到來自龍騎的訊息。
他已完成對猛士的承諾。
收到訊息的猛士語調滿是驚愕,「你也太拼了吧?」
龍騎用了四天的時間成功得到巴爾德西昂兵武塔的探索資格並且準備就緒了。
「不是你說要巴爾德西昂兵武塔?」原本應該透過通訊寶珠傳來的嗓音突然自後方揚起,同時,一道黑影籠罩在猛士上方。
察覺變化而仰首的猛士與龍騎視線交接之際,不知是抱怨,還是有其他意思的開口,「你可以慢慢來,我沒讓你那麼拼。」
龍騎微微挑眉。
他摸不透猛士的想法,索性不去多想,直接了當的回覆,「你說想巴爾德西昂兵武塔。」龍騎的話讓猛士噎了下,他卻像沒發現般繼續說了下去,「所以,我盡快來了。」
但凡婚約對象敢提,能力範圍之內,龍騎沒有什麼不可的。
更何況,他並不是單純憑著蠻勁做事,而是推斷出自己能夠負荷的最大範圍,以及自身目前的能力極限在哪,才盡其所能的完成承諾。
猛士瞥了眼龍騎尚未癒合的傷口,「真的要巴爾德西昂兵武塔?」
「去,還是不去?」
最終,兩人還是結伴進了巴爾德西昂兵武塔。
先不提已經在優雷卡摸索了好段時間的猛士,龍騎在巴爾德西昂兵武塔就是新到不能在新的新兵,裡面許多東西和他曾在艾歐澤亞見識過的既相似,又不同。
一個沒搞好,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龍騎不敢大意,萬分警覺,所幸,巴爾德西昂兵武塔裡還有許多冒險者,裡頭不乏經驗豐富的老手,對於新手也很是照拂。
在諸多老手的引導與幫助下,龍騎總算是有經無險的過了這一關。
謝過眾人,離開巴爾德西昂兵武塔,歸返黃金港後,自覺已然完成全部承諾的龍騎轉頭對著在身後慢吞吞走的猛士開口,「下回感到寂寞,可以換點普通點的方式嗎?」
猛士沒有直接說好或不好,只是在走到龍騎身側時,悠悠開口,「我想想,下回該讓你做些什麼?」
特意停下腳步等猛士走近,待兩人並肩才再次挪步的龍騎聞言,眉間跳了跳,最終,還是沒忍住,「適可而止啊!」
「做不到的事,我也是會拒絕的。」
龍騎說的坦然,猛士卻是突然轉頭看向他,並且意義不明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的臉好看吧!」
儘管不明白猛士為什麼會這麼問,龍騎還是非常坦承的點頭,「嗯。」
「如果哪天我想看你穿泳褲探索……」
「停,換一個。」龍騎果然就如自己說的一樣,辦不到的事,丁點也不會答應,哪怕只是嘴上敷衍,「你要是說在海邊或是泳池,我還能答應,探索秘境什麼的,別想了。」
龍騎拒絕的很乾脆,猛士卻是努嘴,「穿泳褲探索秘境,比重頭再通行一次優雷卡簡單吧?」
「我選擇重新探索優雷卡。」
話剛說完,猛士便看見龍騎拿出了優雷卡的通行證,顯然是準備將通行證毀了,從常風之島重新再來一輪,嚇得猛士連忙伸手制止,「做什麼呢?」
「我選擇再拼一次優雷卡。」連猶豫都不猶豫的那種。
知曉再繼續這話題,龍騎真的會讓自己從常風之地再次開始的猛士只能無奈放棄,「太扯了!你可以再對我好一點!」
猛士不過是隨口說說,龍騎卻一臉疑惑的反問,「我不是盡可能滿足你的要求了嗎?」
「還不夠,人都是貪心的!」猛士說的理直氣壯。
龍騎不以為然的瞥了他一眼,「哪天我真的對你百依百順、有求必應,你才該覺得害怕。」
「這不挺好嗎?我為什麼要害怕?」
龍騎再次停下腳步,轉身面對猛士,「你得懷疑,你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不然我怎麼可能什麼事都順著你?」
猛士沉默半晌才徐緩開口,「你這個百依百順有點可怕。」
「是吧?」
猛士下意識點點頭,旋即發覺不對,「只是讓你穿個泳褲探索秘境,有必要到我快死了,你才會點頭答應的程度嗎?」
「嗯,必要的。」
猛士滿臉震驚,但這不影響龍騎一手搭在他肩上,一臉正色的回答,「因為我不想只穿一件泳褲在秘境裡行動,一點都不想。」
龍騎也不懂。
真想讓他穿泳褲的話,找他去海邊不是更好嗎?再不然,伊修加德住宅區的溫泉池也是個很好的選擇,為什麼非得讓他穿泳褲去探索秘境呢?
「我是在幫你解放自我。」
龍騎收回視,再次邁開步伐,「謝謝,不用,我對自己的戰鎧很滿意。」
曾經有人戲謔的問龍騎,每回見到他都是穿著龍騎士戰鎧,是不是衣櫃沒其他衣服?
彼時,龍騎只是看了對方一眼,什麼也沒說,直到有回,一票人在他家聚會,他索性打開衣櫃,這一開不得了,騰龍戰鎧、槍龍飛翼戰鎧、舊化的真血戰鎧、馭龍戰塏、戰龍戰鎧,一套也沒落下,甚至連異色版都有。
眾人懂了。
龍騎這是變著方式在告訴他們,他才不是只有一套戰鎧,是一款戰鎧好幾套!
某方面來說,也稱得上是做一職業,熱愛一職業。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緣故,猛士總想著讓龍騎把那身戰鎧給脫了,明明悠閒時候,龍騎也會換上輕便常服,猛士就是不曾放棄讓龍騎在手持龍槍時來個解放天性。
解放的到底是不是天性?龍騎不知道,他只是意味深長的盯著猛士,最後,像是想明白了什麼般,徐緩開口,「我是挺喜歡你那張臉,但我沒想到,你圖的是我的肉體。」
猛士呆了,他嘴角扯了扯,「你看我像是會垂涎你肉體的人嗎?」
殊知,龍騎卻是一本正經的用目光將他從頭掃到腳,「不好說,畢竟你老是想讓我把衣服給脫了,明明約海邊或溫泉就不是問題,但你卻只想著讓我探索秘境,實在很可疑。」
「我不是!我沒有!」猛士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猛地炸毛,接著,像是要自我證明一樣,快速離去,最後,他甚至是邁開步伐跑出了龍騎視線。
待視野裡再也見不到猛士身影,龍騎這才唇角微勾。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