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什麼?人生必需品嗎?

  錯!要是連自己都無法生存,留著愛情又能做些什麼?

  不過是用以欺騙世人的美夢。

  我是災妃,笑看一切變化的無情者,同時,我也是最後的勝利者。


    【麗顏災妃】

  清脆腳步聲在這寂靜深夜更顯詭譎,澹白月光盈灑黑絨禮服,為那豔麗容顏增添數分妖異,倏忽,似如沾血般野紅的完美唇瓣,勾勒出令人心懾的弧。

  『為什麼妳始終無法接受我?』稍早發生於晚宴間的鬧劇,著實叫人鄙夷。

  是啊!究竟是為什麼呢?白晰纖手撩起遮顏烏絲的瞬間,魅如青晶貓眼的妖眸閃過惡質光彩,同時,狂傲難止的快意恣笑於樑影交錯的長廊迴盪,好比銀鈴,直逼戚鳴,揉著不同感受的極端,誘惑著。

  這個好問題,但對她而言,答案一點都不重要;因為那人在她眼裡,不過是無能與懦弱的象徵,貪婪而自私,再再叫她感到厭惡、不屑。

  緩步走至窗欄,外頭的圓月散發著鵝黃柔光,足以令人醒神的溫度,透過觸碰石欄的掌心傳遞,那般沁涼、冰冷,一如她早已死去的心。

  『我想保護妳、照顧妳。』呵,多麼動聽的言語啊!

  驀然加深的笑靨帶著明顯的嘲諷意味,「無法認清現實的男人,最是愚蠢。」這名僅會訴說甜言蜜語而無任何能力實踐的男人,更是悲哀的讓人憐憫。

  姑且不論她是否懂得愛人,光是她遵循本能,追求力量、迷戀強者這點,男人就已註定要成為失敗者;因為她不需要一名毫無能力改變現狀,卻妄想決策她所有行為的廢物。

  她不介意男人在她無聊至極時,表現的猶如弄臣般可笑,然而,僅止於此,過度自我膨脹,非但無法獲得半分憐憫,反而讓她更感不耐。

  『我愛妳。』是誰用著那看似真摯的眼神凝視她?是誰不斷訴說著重複話語?

  『哦~。』她踏著優雅步伐來到男人身旁,緩緩貼近男人耳畔,蘭語輕吐同時,蓄意將熱氣呵至對方耳間、頸椎。『你真的這麼愛我?』果如預期,男人身軀開始不自然的僵硬。

  卑賤的人啊!一抹滿是不屑的光彩自她眸中閃過,下秒,她揚著輕篾笑靨退離男人身旁,以柔徐冰冷的嗓音,徹底毀去對方希望。『可惜,我根本不愛你。』

  實際上,無論迷情、愛情,亦是激情,對她來說,都像是瞬間消失的短暫煙花,美得刺目、斑斕,卻無法深值內心;再多的堅持,再深的感情,也無法讓她感到剎那間的感動。

  她曾以為是她多心,如今,她卻不得不承認,她對感情的態度,確實是如廝冷淡。

  感情之乎於她的存在時間太過短暫,短的讓她覺得,它們僅是幻象,只需輕輕一擢,便會化為泡影,連個渣渣都不剩。

  她誰都不愛,包括她自己,所以她能毫不猶豫的將他人感情踐踏於腳下,而不覺一絲罪惡。

  曾經有人試圖以等待來瓦解她所砌築的高牆,最終仍是浪費氣力的狼狽收場;曾經有人信誓旦旦的說要教她什麼是愛,結果還是躲不過無情訕笑。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愛,更不想去懂那種東西,因為她早已無心。

  << 完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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