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柩罪區

　　本篇除了出場人物，劇情之類都與前面的文沒有關係。

　　是篇非常沒有營養跟流水帳的文章。

　　不喜請自行右上按叉。



　　和伴侶各自佔據沙發一方的龍騎一面滑著手機，一面和對方有一搭沒一搭的交談。

　　談話內容其實沒有任何特殊之處，甚至可以說沒半點營養，甚至可能前頭還在談論某件事，下秒就變成晚餐吃些什麼。

　　過於平淡而日常。

　　本質還算年輕，但心境已提早進入退休生活的兩人其實很滿意現在的生活方式。

　　生活本來就該平靜安穩。

　　一直這樣過下去挺好。

　　直到……

　　「我們來吵個架吧！」

　　原本垂首觀看手機的龍騎抬頭看向伴侶並發出困惑的聲音，「蛤？」

　　興許是龍騎臉上的疑問和懵懂太過明顯，伴侶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不是真的吵架，就是想知道你會怎麼反應？」

　　「呃，為什麼？」

　　「就只是個假設，假設……你懂吧？」

　　龍騎半是理解，半是不解的點頭，「懂是懂，但是，我們為什麼要吵架？用說的不好嗎？」

　　面對龍騎的詢問，伴侶冷酷無情的表示，「用說的就變成講道理、擺事實了。」

　　那有什麼問題？

　　就算不說，伴侶單看龍騎的神情也能猜到他在想什麼，「那就吵不起來了。」

　　所以這架非吵不可？雖然不太懂為什麼，但是伴侶覺得有必要，那麼，不管是基於對伴侶的尊重，還是義務，龍騎依然是將手機放在桌上，正襟危坐的迎上對方視線，「好的，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太正經了……儘管知道龍騎的反應非常有龍騎的風格，伴侶依然在那瞬間有股捂臉歎息的衝動，「不是這種吵架……」

　　見龍騎想說些什麼，伴侶連忙開口阻止他的發言，「前天你在哪？」

　　「在家。」

　　這個架真的吵得下去嗎？伴侶心裡閃過這樣的懷疑，但還是按照原本預設的開口，「回家之前，你去了哪裡？」

　　「執勤。」

　　「執勤？你那天明明休假！」

　　「我跟同事換班了。」

　　覺得話題逐漸接上軌道的伴侶決定再加把力，「為什麼特地跟人換班？」

　　「我……」

　　龍騎剛開口，就被伴侶強制打斷，「那個男人回來了，對不對？」

　　「啊？」思緒明顯沒轉過來的龍騎呆愣了幾秒，「誰？」

　　伴侶顯然不打算在這話題上頭多作打轉，強勢將對話帶入主題，「他一回來，你就迫不及待想去見他，是吧？」

　　他想見誰了？

　　察覺龍騎明顯沒能理解的伴侶暗自歎了口氣，堅強的將話題再往前推進一階，「你的白月光回來了。」

　　龍騎沉默了片刻，半晌，無比真誠的出聲詢問，「所以，我的白月光是誰？」

　　沉默開始漫延。

　　知曉再這樣下去，好不容易起了頭的吵架就要以失敗宣告收場的伴侶咬了咬牙，心一橫，「不管，你就是有個白月光！」

　　「所以是誰？」

　　「是誰很重要嗎？」

　　龍騎認真的點頭，「嗯，不然怎麼知道是不是誤會？」

　　沉默再次漫延。

　　他該回龍騎，是誰你自己心裡有數？還是應該無視這個詢問，強行再次推動話題？猶豫片刻，瞥見某樣物品的伴侶作出決定，「埃斯蒂尼安！」

　　蛤？

　　這麼刺激的嗎？龍騎有些不確定的看了伴侶一眼，見他神色堅定的點頭，再加上沒有一名龍騎士不憧憬蒼天之龍騎士的大前提，龍騎接受了這個白月光設定。

　　「你特地換班就是為了見他，對不對！」

　　就像是沒有一名龍騎士不憧憬埃斯蒂尼安，也沒有任何一個龍騎士能拒絕與他交手切磋的機會，更沒有哪個龍騎士會放棄觀摩蒼天之龍騎士武技的機會。

　　綜合上述……龍騎只能表示認同，「你要這麼說的話，好像也沒錯。」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面對伴侶撕心裂肺的質問，龍騎虛心求問，「我怎麼對你了？」

　　龍騎的疑惑不似作假，事實上也確實不假，知曉這點的伴侶毅然決定無視龍騎的詢問，再次強行推動話題，「你都和他私下見面了，你還問我！」

　　「呃，我們在校場。」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有人的校場。

　　伴侶噎了一下，「你連遮掩一下都不肯了！」

　　龍騎認真回想了下切磋時的動靜，以及平日會使用到的招式，無比誠懇的反問，「切磋這種事還能遮掩嗎？」

　　伴侶再次噎了一下，最後像是豁出去的不管不顧，「你們假借切磋之名接觸！」

　　龍騎沉默了。

　　就在伴侶集中精神，準備應對他接下來的反應時，龍騎幽幽開口，「你知道埃斯蒂尼安的魔槍可以打爆帝國魔導炮塔吧？」

　　雖然有些摸不透龍騎的意思，伴侶還是忠於事實的點頭。

　　「你也知道他的武神槍可以把魔物串成燒烤吧？」

　　伴侶再次點頭。

　　「那你覺得，面對這種一個不留神大概就得賠上性命或重傷的對手，有哪個龍騎士心裡會產生什麼多餘想法？」

　　沒等伴侶回答，龍騎補上最後一句，「切磋造成的傷亡不算公傷。」

　　沒有賠償金。

　　太有道理了，有道理到他居然無法反駁！伴侶無奈的將臉埋進雙手發出低吟，「我今天不想講道理，不行嗎？」

　　「那明天再說？」

　　「不管是明天，後天，還是大大後天，我都不想講道理！」

　　龍騎定定的看著伴侶，那目光讓對方內心一驚，緊接著，那股不詳的預感成真了，「那……要來商討一下離婚事項嗎？」

　　吵架之後鬧分手是預定之中的事，但是……不是這樣的啊！已然接受本次吵架以失敗收場的伴侶，有些繃不住臉色出聲詢問，「等等，為什麼直接跳到離婚手續了？」

　　「你不是應該試著解釋，然後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於是你覺得我無理取鬧，我覺得你傷透我心，接著我們各種誤會爭吵，最後再心疲力盡的談分手嗎？」

　　「我解釋了。」

　　「可是你說你不想講道理。」

　　所以乾脆省略掉不必要的爭執，直奔離婚嗎？這很有龍騎的作風，但身為伴侶仍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是不是有些太過簡單粗暴？」

　　「你不想聽我解釋，也不想講道理，我想不出什麼有效的溝通方式。」

　　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問題源頭……

　　某方面來說，好像不太對勁，但某方面來說，又好像太過效率，無論如何，這個作風與選擇真的很龍騎……即便知道結局已定，伴侶依然試著再掙扎一下，「就不能哄一下嗎？」

　　雖然不太清楚為什麼要哄，但伴侶提出要求了，龍騎在思考片刻後，將錢包拿了出來遞到伴侶面前，「這樣？」

　　啊！多樸實無華又實用的哄法……

　　「不對！」看著眼前的錢包，以及一臉認真的龍騎，伴侶倏地回神，甚至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不是這種哄……」

　　遭到否定的龍騎也沒多作糾結，乾脆的將錢包收回，「那回到正題，我們繼續談離婚事宜？」

　　到底是有多傻、多天真，才會以為能跟龍騎演上一齣虐戀情深小劇場？

　　狗血？

　　呵，那是他憋屈內傷所吐的血。

　　有誰像龍騎一樣，開場下大絕，中場開無敵，還沒到終場直接就把生路給截了，一個活口也不留，甚至不給人翻盤機會的？「你就沒想過讓我安心嗎？」

　　「不存在既定事實的事件，我能怎麼解決？」

　　就跟數學一樣，不會就是不會。

　　沒有就是沒有。

　　他能怎麼辦？

　　涼拌。

　　龍騎將雙手搭在伴侶肩上，語重心長的開口，「辦不到的事就是辦不到，與其你疑心我，又不肯聽我解釋，我證無可證，不如乾脆一點，把婚離了。」

　　「至少你我少點糟心事。」

　　道理是這樣講沒錯，但是感情事能這麼不拖泥帶水嗎？伴侶剛想提出質疑，但想到對面的是龍騎，別說，他真的可以這麼乾脆。

　　愈發理解龍騎思維的伴侶忍不住仰頭望天，長聲歎息，「我說，談離婚談的這麼乾脆，你心裡真的有我嗎？」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你這麼理性，你家人知道嗎？啊？

　　你伴侶知道嗎？

　　啊！被氣樂了，都忘了自己就是他的伴侶。

　　伴侶深深吸了口氣，決定作最後一次的搶救，「如果我不同意離婚呢？」

　　「人生是你自己的，你得考慮清楚。」

　　等等！等等！

　　不要反過來勸他理性思考啊！他現在只想來場不講道理、不談邏輯，甚至不需要動腦又充滿狗血的感情戲啊！伴侶在腦中發出無聲的尖叫，可他還沒來得及想出什麼方式阻止龍騎，龍騎的下句話已經來了。

　　「如果你真的不想離婚，不離也無所謂，但是，你想要我給你的交待，我是真的沒法給你，你得自己適應。」

　　龍騎最後一句沒說出口的話，伴侶從他眼神讀懂了。

　　沒有的事，就是沒有。

　　真鬧下去，龍騎大概也只是一句，離婚嗎？

　　覺得自己敗得徹底的伴侶幽幽開口，「你能按照套路來嗎？」

　　「那你能先發給我一份劇本嗎？」

　　行，龍騎的套路就是要嘛講道理，不嘛大家啥都別說，再鬧就離婚。

　　已然看透的伴侶一聲冷嗤，「我們交換角色，這次你來問我。」

　　　　＊＊＊　　　　＊＊＊　　　　＊＊＊

　　內心已經準備好各種回覆，等著龍騎開場的伴侶等了半天，愣是沒等到他要的開場白，就在他按捺不住抬頭看向龍騎時，赫然發現龍騎已經坐回原本位置，甚至把剛才放在桌上的手機拿回去滑了。

　　「你沒有話想問我嗎？」

　　聽聞伴侶詢問的龍騎帶著一臉疑惑的抬頭，「啊？」

　　多眼熟的一幕，好像不久前才發生過一樣……

　　覺得再這樣放任下去，龍騎多半不會開口的伴侶忍不住出聲提醒，「你就不想問我，前幾天去哪了？又是和誰在一起？」

　　「你不是在執勤嗎？」龍騎點了點手機，將那天的值班表調了出來，把值班表放大後，將螢幕面對伴侶，「上頭寫得清清楚楚，連你的執班搭擋是誰都有。」

　　伴侶噎了一下，此時此刻又是熟悉的味道與配方，他硬著頭皮再次開口，「你就不懷疑我嗎？我總有幾天不回家。」

　　「身為龍騎士，這不是很正常嗎？」

　　他們可是伊修加德專門用來對付龍族的作戰單位，難道龍族還會挑在他們準點上班時間來襲？

　　有時龍槍一提，戰鎧穿著就是數月未歸。

　　才幾天不見，根本是常規操作，基礎中的基礎。

　　「你就不擔心嗎？」

　　龍騎神色古怪的看了伴侶一眼，最後認同般的點頭，「確實是該擔心。」

　　正當伴侶以為龍騎開竅了，自己即將迎來狂風驟雨般的狗血劇時，龍騎悠悠開口，「比起前段時間，現在確實安逸許多，有些團員甚至能正常上下班了。」

　　「對其他人來說，這可能是不錯的發展，但我們是龍騎士，專門用來對龍作戰的龍騎士。」龍騎頓了頓，用著無比認真的語調開口，「坦白說，這種平穩生活是該擔心一下，畢竟，龍詩戰爭已經結束，龍騎士投入戰場的頻率也沒有以前那麼高，以經濟層面來說，我們現在可以說是冗兵。」

　　「再加上我們那身經過特殊加工的戰鎧和龍槍也佔了國防預算極大比例。」

　　龍騎彷彿沒有察覺伴侶的臉色隨著他的發言愈發沉重，兀自說著，「艾默里克議長是否會對龍騎士團進行改革？」

　　「是否會縮減龍騎士團配置，又或是有什麼其他打算？」　

　　「最理想的方式大概是外派至他國作為增援，最實際的作法應該是增設考核條款，每年進行業績審核或是戰功審查。」

　　「不過現在與龍族和解，加雷馬帝國也倒了，戰功的獲取沒那麼容易。」

　　「也許該考慮一下新出路了，畢竟失業的話，這個年紀再就業好像不是那麼容易。」

　　「尤其是我們龍騎士多數埋首鑽研武藝，也許得朝外發展或是成為四大名門底頭的私兵，考慮到現在情況，各家騎士團目前的錄取率……」

　　等等！等等！

　　話題可以不要一下子跳到如此現實殘酷的層面嗎？越聽越覺得自己好像受到各種暴擊的伴侶捂了下胸口，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先跳過這個話題，好嗎？」

　　「確定嗎？我覺得這話題挺有探討價值。」

　　對，很有探討價值，可這裡又不是上議院！要是放任龍騎繼續下去，未來的轉職生涯規劃他可能都完善了！按了按心口，算是給自己壓壓驚的伴侶用著有些氣虛的語調開口，「不談國家大事，不談職業規劃，就談我那幾天沒回家的事，好嗎？」

　　「好的，你說了算。」

　　龍騎表現的極為配合，只是，他下秒就重新將注意力移回手機上頭，「我沒其他問題了。」

　　這下輪到伴侶傻眼了，「啊？為什麼沒問題？」

　　「你的伴侶夜不歸家，孤男寡女或是孤男寡男，你就沒點想法？」

　　「沒有。」龍騎回答的非常自然且平靜，一點猶豫也沒有，可謂信任的最高點。

　　「你有點想法行不行？」

　　「我相信你。」

　　一句相信，非常動聽，但……時機不對！現在的他只想來場毫無道理又沒有根據和邏輯的狗血劇，這點願望都沒法完成嗎？「你可以不要那麼相信我嗎？」

　　「萬一我真的跟人有什麼呢？」

　　隨著伴侶的詢問，龍騎終於將目光移到他身上了，只是那個眼神讓他心裡再次有了不好的預感，龍騎一開口，他就知道不好的預感總是特別容易成真，「我只有一個問題，你是自願的嗎？如果不是，我們就把對方處理了。」

　　龍騎說的平平靜靜，伴侶心裡卻忍不住抖了一下，半晌，他有些不肯定的詢問，「萬一我是自願的呢？我是說，也許我跟對方沒有實質出軌，只是我很喜歡對方……」

　　話沒說完，伴侶已經從龍騎充滿疑問的眼神猜到他的回應。

　　「那你什麼時候跟我離婚？」

　　他們的角色是調換了，但本質上好像沒有什麼差別啊？伴侶覺得有些心塞，「你可以稍微介意一下嗎？」
　
　　伴侶的要求讓龍騎露出為難的神色，「可是……我們是契約婚姻。」

　　契約婚姻談啥感情？

　　就算想當一對在外人面前感情深厚的恩愛伴侶也得先討論過後才能進行，哪有直接砸個劇本就要人演出的道理？龍騎幾乎將想法全寫在臉上，看得伴侶再也遮掩不住自己情緒的嘴角微抽，「假戲真作總有一方腦抽！」

　　「離婚是你最好的選擇。」

　　說來說去，就是沒有共同沉淪的選項。

　　已然放棄拯救自己的伴侶無力的癱倒在沙發上頭，「你根本就是狗血終結者。」

　　「有誰像你一樣，話不投機直奔離婚？」

　　「按照正常套路，怎樣也該來一套吵架、分手、復合的戲碼，哪怕沒有復合，也該是虐戀情深三百回，互相仇視八百章，最後不是你死我活，就是從此天涯是路人，你開場直接奔結局是怎樣？」

　　「我沒收到劇本，也沒收到演出費。」

　　說的好像給錢就能演似的。

　　伴侶心裡一聲嗤笑，人卻是拿著手機點了點，下秒，龍騎手機跳出轉帳的通知，上頭還附帶了伴侶的留言。

　　演！

　　頭一次，龍騎只是抬頭看了伴侶一眼，緊接著就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直到轉帳通知跳了又跳，沉默片刻的龍騎決定遵循伴侶意願，「好的，老闆，請稍等。」

　　感情買不到龍騎的演出，但是足夠的金錢可以。

　　收錢辦事。

　　契約精神。

　　就在伴侶不知道該為金錢可以打動龍騎高興，還是為自己強行開局，最終居然不如金錢威力難過時，龍騎已經調整好神情，用著無比認真，看起來很像那麼回事，但語調沒有半點情緒起伏的方式開口，「前天你去哪了？」

　　好傢伙！

　　不單劇情和台詞直接套用他的劇本，語調還是半點不上心的棒讀！察覺即使花錢買到的也只是復讀機的伴侶氣樂了，「語調能再情感豐富些嗎？不求真情實意，好歹有個高低起伏、抑揚頓挫吧？再不然換個台詞行嗎？」

　　「那是另外的價錢。」

　　聽聽，這是什麼讓人理智斷線的發言？伴侶恨恨的又轉了筆錢過去。

　　錢一到帳，龍騎的語調就變了，台詞也更新了「你為什麼不來找我？他就比我更加吸引你嗎？」

　　哪怕氣得心裡牙癢癢的，伴侶也不得不承認，一分錢一分貨，哪怕知道龍騎壓根不知道自己在演什麼，但至少表面台詞很可以，很有狗血劇的味道！

　　龍騎滿是隱忍的神情真的很帶感。

　　然而，伴侶心裡那隻歡快蹦跳的麻雀，忍不住搖旗吶喊的小人兒暴斃在龍騎接下來的發言裡，「尼德霍格就這麼好嗎？」

　　等等，尼德霍格？

　　埃斯蒂尼安是白月光的設定剛才已經用過，現在不能再用，他能理解，但為什麼會是尼德霍格？同為龍騎士並有著尖銳槍稱號的阿蘭伯特不是更為合理嗎？

　　就算想搞跨越種族的愛情，難道他看起來像是聖女西瓦嗎？

　　啊？

　　就算硬要給他套個聖女西瓦轉世的設定，要搭的也該是聖龍赫拉斯瓦爾格啊！怎麼會和邪龍尼德霍格扯上關係？

　　「你先等等，先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會突然冒出尼德霍格這個設定？」

　　「嗯？這有什麼問題嗎？」龍騎非常認真、無比認真的掰手指細述，「龍血、龍鱗、龍眼，這不是很吸引我們龍騎士嗎？」

　　懂了。

　　這不是感情上的吸引，是實用性的吸引，再簡白點就是衝著龍族滿身素材去的，走的是殺龍越貨路線……伴侶深深吸了口氣，略感，不，是非常頭疼的撫額，「是我錯了。」

　　「我就不該對你的感情智商抱有期望。」

　　「這話我有異議，不談感情我也能活得很好。」

　　「閉嘴！你這個鋼鐵直男！」

　　他發誓，不會有以後了！

　　誰再因為一時好奇或無聊找龍騎演狗血劇，誰就是小狗！

　　汪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