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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文附上燈貓畫的利利安納,以及Q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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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利安納為什麼對安德烈和亞里德下手,我不是很在意。

  我對他動手,不過是因為他在我的娛樂中橫插了一腳,一如他對佩蒂動手,純粹只是因為他想而已,沒有什麼複雜的理由。

  哪怕因此砸了半人馬酒館,我也覺得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

  怪物都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存在,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半人馬酒館不知道被砸過幾次,重建多少回了。

  直到那天也在酒館的怪物,將酒館瞬間毀滅的照片放上推特。

  推特上的古老怪物們對此相當具有默契的保持沉默,沒來湊這個熱鬧,尤其是在他們知曉,利利安納歸來的同時,將佩蒂給支解後,他們愈發安靜。

  利利安納的性情作風,在古老怪物中,也算得上是赫赫有名。

  最重要的是,利利安納非常小心眼。

  沒能趕上現場,事後只能通過推特瞭解來龍去脈的斯芬克斯對我露出既是敬佩,又是驚愕的微妙神情,「空間魔法阻止不了你的殘虐,我不怎麼意外,比起這個,我覺得這張照片才是最大的爆點。」

  「你和利利安納又搞上了嗎?」說話同時,斯芬克斯伸出肉掌,滑了下手機螢幕,讓我觀看在怪物圈僅次於我轟了半人馬酒館的熱門話題。

  利利安納臨走前的一吻。

  我動手時,利利安納沒作任何反抗,甚至像是在享受我的暴行般,發出愉悅笑聲,直到我準備下重手時,他猛地伸手揪住我衣領,將臉湊了過來,吻上我的嘴唇,「等我完全恢復,我會再來找你。」

  那只是一瞬間的事。

  嘴唇與嘴唇磨擦貼合,連糾纏都稱不上。

  偏偏被人拍了下來,丟到推特上頭,標題還寫著,古世代的怪物們不出來指認一下,這名膽敢佔腥紅之月便宜的怪物是誰嗎?

  當天也在現場的愛德華,成為第一個回覆人。

  他不單把利利安納供了出來,還順道為新世代的怪物講解利利安納過去的輝煌事跡,興許是利利安納不計代價、不顧後果的作風太過張揚,這回,居然沒有半個怪物@賽門,也沒有人試著@我詢問內幕。

  我正想感慨一下,利利安納的人緣和賽門有得一拼,斯芬克斯神情變得有些詭異,他先是看了看我,再低頭看看手機,「我現在相信,天使對你都是真愛了。」

  斯芬克斯的話語透著一絲興奮,一點感慨,還有更多的等著看熱鬧。

  單是斯芬克斯的表現,我就能猜到,八成又是賽門或是愛德華作怪,等我拿出手機,解開螢幕鎖,果不其然看在新的訊息。

  愛德華介紹完利利安納的事跡後,@我,附上他目前居住的酒店地址與房號,以及一張穿著浴衣,拿著紅酒的自拍照。

  搭配的文字敘述則是,我等你來找我。

  乍看之下沒問題,很有愛德華的風格,如果哪天他突然變得清心寡慾,不再開口閉口約我上床,我才會覺得有些新奇,沒等我離開頁面,一連串的回帖,瞬間刷滿我的視線,回覆人全是賽門,無一例外。

  也許是愛德華和利利安納先後歸返的時間點太過巧合,認識他們的怪物沒有出來湊熱鬧。

  就連新生代的怪物也難得沒有冒出來刷哇啊!或是哈哈哈。

  很顯然,愛德華對賽門有著不同的意義,對於這名在他剛站穩腳步,就立馬鬧失蹤的同族前輩,賽門真情摯意的@了一大串。

  每串發言都有一定程度的可看性,偏偏又客氣有禮到足以讓愛德華眉頭緊皺。

  留言串裡偶爾混著愛德華的回覆,幾乎全是,呵,嗯,好,諸如此類的精簡回覆,連帶的,賽門的留言開始透著一股憋屈感。

  面對實力強大的同族前輩,賽門就是想用實力說話,對方還不見得搭理的感覺,讓我感到相當愉悅,就在他與愛德華不知第幾次交鋒,話題不知怎的,又歪到我身上時,我想了想,在底頭留言回覆。

  過兩天找你。

  愛德華回了我一個大大的笑臉,賽門則是發了一連串的驚歎號。

  身為旁觀者的斯芬克斯忍不住抬頭問我,「你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嗎?」那神情簡直就像是被人逼著拿筷子吃壽司,絕望之中帶著生無可戀。

  「嗯?能讓賽門憋屈,我就愉快。」

  斯芬克斯看了我幾秒,用著難以辨視情緒的平板腔調開口,「先是賽門,接著是愛德華,現在連利利安納也來了,真是太棒了。」

  筆直倒回沙發躺屍前,斯芬克斯在自家推特發了新訊息,內容讓我看了覺得莫名其妙,底頭卻有一票古老怪物給他點讚。

  他發的內容是,世界怎麼還沒毀滅?

    ***    ***    ***

  半人馬酒館發生的事,桃樂絲也有所耳聞。

  面對整個怪物圈的話題都在酒館被拆,親吻腥紅之月的夢魘,以及突然冒出來的古老天使打轉,和佩蒂交情頗好的桃樂絲顯得有些難以接受,她忍不住拔高嗓音對希沃茲和我抱怨,「你們這些怪物,就不懂得關心佩蒂嗎?」

  「嗯?」

  「為什麼?」

  我和希沃茲的反應,讓桃樂絲為之氣結。

  她怎麼也不明白,哪怕佩蒂是名怪物,她依然是柔弱的女性,哪怕死不了,被人支解卻是不爭的事實,我們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如果佩蒂不是報喪女妖呢?

  桃樂絲見我跟希沃茲陷入思考,以為我們終於明白她的意思,下秒,我跟希沃茲作出了類似的回答,「那有什麼關係?」

  怪物並不在意這樣的事情,就連身為當事者的佩蒂也是如此。

  這樣的事,不管經歷多少次,桃樂絲始終無法理解,並且無法接受,她試圖換個思考方式讓希沃茲思考一下,如果今天換成我被支解,他會有什麼感覺?

  我認為這個假設題沒有任何意義。

  希沃茲顯然也如此認為,饒是如此,他依然配合桃樂絲的要求,認真思考這個可能性,最後,他有點頭疼又無可奈何的搖頭,「不行,就算我把所有情況都想像過一次,也想像不出到底有誰能把伊安弄死。」

  腥紅之月的由來,並非毫無道理。

  希沃茲的回覆極其誠懇,桃樂絲只覺得無話可說。

  最後,她以利利安納是因為我才對佩蒂下手為由,試圖說服我負責把利利安納揪出來給佩蒂報仇。

  「我想,妳對怪物,或者是對我有些誤解。」我不以為然的挑眉,旋即當著桃樂絲的面,雙手交疊,「就算不提我和利利安納的關係,單是要我替佩蒂報仇,本身就是個荒謬的行為。」桃樂絲張口想說些什麼,我搶先一步,以食指抵住嘴唇,意示她安靜。

  「誰因此死亡,或是誰為此受傷,並不是什麼值得重視的問題,我只需要知道,對安德烈和亞里德下手的人是誰就夠了。」

  桃樂絲開口想說些什麼,我在她出聲之前,輕笑,「妳知道,阻止一名怪物的娛樂是件多麼不人道的事嗎?」沒等她開口反駁,我瞇著眼睛盯著她,直到得她渾身發毛,「容我提醒妳一點,即使是現在,我還是很想知道,不死魔女是否能像報喪女妖般,無法消滅?」

  如果她再多言一句,哪怕希沃茲阻止,我也會為了自己的娛樂心,毫不猶豫的把她弄死,藉此圓滿自己的渴望。

  瞭解這點的桃樂絲沒再試著說服我,轉而遷怒利利安納和愛德華,儘管,她根本不認識這兩位存在已久的怪物。

  我很滿意桃樂絲如此識相的表現,但也感覺有些遺憾。

  為了讓桃樂絲理解,我對不死魔女的好奇心從未消減,我當著她的面,真心誠意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真是可惜。」

  桃樂絲在我的注視下,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她將不滿的情緒全都推到愛德華和利利安納身上,直到原本應該與她沒有任何交集的古老怪物登門造訪。

  幾乎是碰面的瞬間,桃樂絲心中的不滿就消失了。

  一直以來,只是透過關係與怪物的口述知曉愛德華存在的桃樂絲,並不清楚愛德華的底細,就他的種族也不知曉。

  事實上,認識愛德華的怪物未曾多言,不認得的怪物,只能猜測。

  如果她一開始就知道愛德華是個天使,興許會避開任何與他接觸的可能,偏偏,愛德華打著想和伊安收養的小狼人聊聊的名號,成功讓希沃茲將他迎進家門。

  消息傳到我這時,我覺得有些無奈。

  先不說愛德華為什麼會找上希沃茲,單是他對希沃茲的說詞,本身就有很大的問題,我根本沒有收養過希沃茲,更是不曾管他,為什麼就是沒人相信呢?

  愛德華讓希沃茲對他產生親近感的同時,也成功扭轉他在桃樂絲心裡的形象。

  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清楚,但不妨礙桃樂絲在好感度直線上升的過程裡,給我發了則意義不明的短訊。

  她該支持賽門,還是支持愛德華?

  坦白說,看到這則訊席時,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桃樂絲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那兩個傢伙哪裡需要她的支持?

  就算他們間真有什麼不和與競爭,為什麼要特地傳訊息給我?

  由於太過無法理解,我選擇將訊息刪除,不作任何回應。

  事實證明,凡是和天使扯上關係,總能超出我的理解範圍,我以為,賽門不久前曾造訪這城市,同為天使的愛德華會收斂點,沒想到,愛德華做了和賽門類似的行為,帶著禮物,正大光明的前來探視安德烈和亞里德。

  賽門就算了,愛德華又是為了什麼?

  我可不記得,他有這種娛樂傾向?

  我看不懂愛德華的動機,以及這麼做的意義,並不妨礙我任由亞里德將他迎入屋內。

  曾經和賽門有過接觸和抗拒的安德烈,當下就發現愛德華和賽門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他沒有問我,愛德華是否也是天使,只是默默看了我一眼,自發性的與愛德華保持距離。

  面對這種反應,愛德華只是一聲輕笑,沒有多作探究。

  他對安德烈漠不關心,對亞里德也毫不在意,越是如此,我越發摸不透他跑來的真正原因和動機,就在此時,愛德華突然開口詢問,「聽說,你剛到這城市時,對外宣稱某個小傢伙是你的同族前輩?」

  「就像你把事情全都丟給賽門一樣的道理。」愛德華似笑非笑,彷彿只是隨口一談的態度,讓我有些疑惑。

  愛德華點頭,「原來如此。」

  除了這個問題,愛德華再也沒有對我提出其他詢問,如果不是斯芬克斯堅持不想曝露身份,至今依然以埃及貓的假象在家裡活動,我都想坐到他身邊,問問這名古老的智慧之獸是否看出什麼端倪?

  另一方面,愛德華在亞里德和安德烈面前,展現了與賽門截然不同的風采。

  他樂於傾聽他們的發言,分享自己的看法與見聞,充份表現出身為古老怪物的優雅與底蘊,惹得對賽門敬而遠之的安德烈都忍不住加入談話。

  離開時,也很乾脆。

  他拒絕了亞里德的挽留,只是在臨走前,拿出手機,希望亞里德和安德烈能與他一塊拍張照片,面對擁有天使的種族優勢,亞里德幾乎是當下就答應了,並且極為快速的挽住愛德華手臂,親密至極。

  安德烈略作猶豫,最後,仍是不作抗拒的走到他們身邊,拍了張表情不太自然,但卻不顯強迫的照片。

  愛德華相當滿意。

  當下就把照片上傳至推特,一樣沒有TAG,也沒有@任何人,只有一句,到老朋友家中作客,真好。

  這回,古老怪物們出聲了,就連向來只顧著研究特效妝的梅杜莎也出現了。

  她甚至引用了中國俚語,薑是老的辣。

  對此,愛德華回了個愉悅的笑臉,沒有多作評論。

  賽門每天試圖塞爆我訊息的行為依然沒變,愛德華歸返後,甚至有些變本加厲的趨勢,我不禁懷疑,是不是因為他在愛德華那裡吃憋,所以轉頭找我發洩?

  他沒有問我那天的事,也沒有問我,利利安納的下場或死活。

  支字不提,彷彿利利安納並不足以影響他的情緒。

  賽門表現的越是平靜,越是耐人尋味。

    ***    ***    ***

  我所路經之處,無人得以生還。

  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也沒有什麼過節,或是深仇大恨,純粹只是因為我想。

  這樣的事,對我來說,再簡單不過,就連鮮血匯集而成的血泊,也是熟悉不過的尋常景色,不知是否因為這個緣故,就連高掛夜空的明月都像染上一層鮮紅,妖豔惑人。

  血池之中,彷彿有著什麼。

  隨著我的視野看去,一雙白皙的手自血池裡倏地伸出,環繞我的脖子,伴隨而來的,是甜膩到使人發昏的喚聲,「伊安。」

  自血水中浮現的女人,毫無畏懼的朝我逼近,直至雙唇貼合。

  那是個混著鐵鏽味的親吻。

  感覺並不討厭。

  當我們分開時,原本應該沾附在她身軀與面容的鮮血,彷彿在那個吻裡蒸發成氣體,不留半點痕跡。

  「伊安。」她對我露出笑容,一如回憶。

  坦白說,我不討厭她,甚至很是喜歡,如果她希望,我甚至可以成為她短暫生命中的情人,可惜,她從來不曾如此要求。

  明明活得比誰都要任性而欲念。

  當她再次呼喚我的時候,我張開嘴,對著她雪白的肩脖露出獠牙,即將下嘴的那一刻,我猛地想起,她早已死去。

  和艾琳娜那些印象淺薄的人類不同。

  她在我心裡有著極為強烈鮮明的色彩。

  由始至終,她都不曾成為我的娛樂,也不曾變成我的情人。

  像她這般有趣的人類,其實相當符合怪物們尋求娛樂的種種要求,如此引人喜愛,只是,怪物們的喜愛方式,和人類想像有著極大差別,她的下場並不怎麼好,以人類的方式來說,大概是淒慘而絕望,饒是如此,我依然覺得她無比可愛。

  怪物們不干涉彼此的娛樂,但總有意外發生的時候。

  我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當我確定,自己對她感到興趣時,毫無猶豫的出手干涉了她應有的結局。

  我所賦予的,不是生,也不是喜悅與歡樂,而是永恆的安寧。

  事實上,我曾經想過賦予她其他選擇,可惜,她沒有那樣的念頭。

  當她在我面前嚥下最後一口氣時,我的感覺極好,好到我有些懊惱,也許應該再忍耐一段時間,畢竟,要遇到如她這般有趣的人類,實在不容易。

  我甚至覺得,也許,未來再也遇不到這種人了。

  對於這個結果,賽門只是遺憾的感慨了一句,並沒有太多的反應,但,這不代表利利安納可以恣意使用她的面容出現在賽門面前。

  利利安納會如此選擇,我並不意外,事實上,我認為他可以再做的更過份些。

  察覺到我動作停頓的她並沒有出聲催促,也沒有任何不耐,直到我伸手觸破她的肌膚,「利利安納。」

  「在。」她的嗓音裡,有著掩飾不了的愉悅。

  早該死去的人類,許久不曾發生的屠戮,單是這兩點,就足以說明一件事……「你入侵我的夢境?」

  「是啊!」利利安納坦承不諱。

  她挪了挪身體,讓女性特有的曲線愈發顯著,「你可以對她做任何事情,要是你希望,我甚至可以讓你覺得就像是和她本人在一塊。」她頓了頓,接著發出低笑,哪怕現在使用她的外貌與聲音,那笑聲依然很有利利安納的特色,撩人性感。

  「最重要的是,我可以帶給你更多的快樂。」隨著話語,她的手拂上我身體。

  在如此旖旎的時刻,本該溫柔觸撫她脖頸的手指猛地緊縮,「這是第幾次?」

  如此冠冕堂皇踏進我的夢境,編織如此荒謬的夢境。

  要害被我扣住的利利安納沒有掙扎,甚至連臉上的笑容也沒變過,「那是需要我去計算的事情嗎?」她將手搭在我的手背,輕笑,「我在我的領域內恣意妄為,有什麼關係呢?」沒等我回答,她的身形化作一道黑霧,自我指間溜走。

  「與人類不同,我能順利踏入你的夢境,不正是你允許的嗎?」

  黑霧在距離我不遠的地方再度縮攏成形,這回,利利安納選擇以賽門的外貌出現,他托著臉頰,坐在石頭上,對我微笑。「你知道,我抗拒不了侵入你夢境的誘惑。」

  「我總得知道,這些年來,你都和哪些人愉快的玩在一起嘛!」

  賽門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利利安納顯然也不在乎。

  身為旁觀者的我,儘管知曉,眼前的人不是賽門,不過是利利安納化身的假象,仍是在他的神情反應感到幾分興趣。

  出乎意料的,沒有一點違和感。

  我欣賞了一陣子,緩緩開口,「你向來很懂得討我歡心。」

  「只要能引起你的注意,變成誰的樣子又有什麼關係?」利利安納得外貌再次產生變化,他終於以自己真正的模樣出現在我面前,「我說過,我很想你。」

  利利安納說完這句話的瞬間,周圍環境出現明顯變化。

  不知何時欺身至我面前的利利安納,和我一塊落入柔軟的床舖,他壓在我身上,動作熟稔的解開自己衣服。

  利利安納奪得主權,我並不意外。

  夢境是夢魘的領域。

  在這裡,夢魘遠比現實更難對付。

  利利安納非常懂得運用自己的性感,哪怕他前頭做出脫衣的動作,也不過是將衣扣解開,稜角分明的胸部腹肌,在衣物半遮半露的情況下,魅力賁張。

  我向來喜歡忠於自己的傢伙。

  察覺我的視線始終緊鎖在他身上,利利安納露出滿意的神情,我以手指勾住他的頸鍊,在他帶著一絲得逞的笑容裡,翻身將他壓於身下,俯首親吻他的身體,撫摸他的肌膚。

  利利安納有多熟悉我的身體,我就有多瞭解他的身體。

  我再度坐直,跪坐於利利安納雙腿之間時,長髮恣意披散,對於我的變化,利利安納並不覺得怪異,凝視我的眼眸盡是情慾和迷戀。

  「伊安。」利利安納宛如輕吟的呢喃。

  「呵。」我在利利安納越顯癡迷的目光裡,握住他朝我伸來的手,湊於嘴邊輕輕一吻,空閒的另隻手則是慢條斯理的解開衣服上頭的鈕釦。

  在利利安納的愈發急促沉重的呼吸聲裡,我將外衣隨手丟至一旁,再次覆壓在他身上,以手指來回磨蹭他的嘴唇,「那麼想念我的擁抱,就直接過來找我。」沒等利利安納反應過來,夢境開始出現裂痕,以驚人的速度開始崩毀。

  失去夢境作為憑依的夢魘,連同破碎的夢境落入黑暗。

  即使是夢境將要消失的前一刻,利利安納的視線依然不曾至我身上移開,墜落的過程裡,混雜著狂喜與興奮的笑意盈滿他的雙眼,「哈。」

  「不愧是我的腥紅之月。」

  意識回歸現實時,我依然在自己房間,自己床上,和睡前一樣,毫無變化,除了房門外傳來細微的貓叫聲。

  「進來。」

  喬裝成埃及貓的斯芬克斯從房門開啟的細縫,走了進來,眼中有著一絲不解,「我剛好像察覺到有什麼……」

  斯芬克斯踏進房間以前,失去睡意的我早已離開床舖,站在月光能及的窗邊。

  夢魘沒有氣味,就連存在也難以察覺,更何況,利利安納並不是親身前來,不過是操弄夢境,斯芬克斯為此感到疑惑,並不值得意外。

  能在這種情況下,察覺到一絲異樣,足以說明斯芬克斯的強大與敏銳。

  我沒有隱蹣的打算,略微側身看向他的同時,開口,「不過是利利安納的拿手把戲。」

  夢魘是怎樣的存在,本身有著怎樣的能力,斯芬克斯也很清楚,他有些怪異和納悶的看了我一眼,「我是不是該好奇一下,你們在夢裡做了什麼?還是應該先問,利利安納怎麼捨得乾脆的放你回來?」

  斯芬克斯猛地一怔,半晌,用著有些不確定,但又不是那麼肯定的微弱嗓音開口,「不要告訴我,你是用強行突破的方式離開夢境。」

  「這有什麼問題嗎?」

  斯芬克斯顯然不這麼認為,他抬起貓爪,魏魏顫顫的指著我,「你問我有什麼問題?問題可大了,你……你……」他噎了半天,沒能說出個所以然,只能挫敗的收回貓爪,「我真想問問賽門,他到底哪來的自信和勇氣?」

  砸碎夢境需要的,不是實力嗎?

  這和賽門又有什麼關係?我略作思考,誠摯不失中肯的回應,「相信我,這種程度的事,愛德華和賽門也做的到。」

  夢境固然受夢魘支配,但也不是無懈可擊。

  如果換作賽門或愛德華,他們的方式和手段,應該不會比我溫和到哪去,說不定更加兇狠殘暴。

  理解我意思的斯芬克斯扯了扯嘴角。

  最後,他不發一語的扭頭就走。

  斯芬克斯的反應有點出我意料,我有些摸不透他的想法,直到他快踏出房門,我才像是明白了些什麼,「智慧聖獸不擅長砸碎夢境?」

  斯芬克斯重重的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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